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故事,嘛,简单的简介,开始了——
“若要怨恨,汝等就去怨恨那让吾变成如今模样的女人吧,哀叹自己的无力,痛苦的活下去吧!”
(地牢打开)
“如何,吾最爱的人,今天也过得很痛苦吗?”
“你,为什么不惜如此也要这么做。”
“我说过很多次的吧,不记住我所说的话,这是你的老毛病了,不过没关系,吾原谅你。因为我喜欢着你,深爱着你啊,所以——”
魔王略带怀念的伸出自己的手指,在空气中勾勒着什么。
“过去我所承受,那份最为‘珍贵’的痛楚,也想让你一同品尝一下啊,不行…吗?艾莉欧。”
“这样做,你无论如何都不会获得爱,这样也——”
“这样当然没关系。”
“因为我早就——不去期待什么,来自他人的爱了。”
“仅仅是这样,仅仅是这样你就满足了吗,喂,回答我!希约尔。”
“那种事——早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了。你只不过是我还爱着的人罢了,仅此而已。”
(大门合闭)
“也是,把这份‘痛楚’交付予我,让我不得不好好保管的笨蛋啊…”
魔王低声说道…………
“如何,这个企划。”
我迫不及待的望向周围的几人,想第一时间得到他们的意见。
“嗯,听上去是个很不错的故事。”
秀太郎第一个给出了意见。
“哈,是吗”
小小的房间内,气氛似乎很轻松。
“不,这个故事简直就是——话说,你们公司的家伙,全部都是有这样奇怪逻辑的家伙吗。”
紧随其后的挑剔声音的主人——多穗百百
“一些地方还需要再修改一下,但整体的框架还是能够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秀,你这不是在帮他,而是——怂恿啊。这种企划一定会被直接打回来,小恋,有这样的男朋友你以后的生活还真是令人担忧呢…”
多穗把手中的企划书放下,毫不掩饰的摆了摆手。
“才不会呢,越君很努力的,是吧,越君。”
微笑着望向我的是我的女朋友——奈实唯恋
被这么一说我也……
“就是这样,鼓励是能够让人前进的动力,何况是来自所爱之人的鼓励。加油,阿越。”
“秀,你……”
还是一如既往,能毫不害羞的把这种台词直接说出来的家伙啊……秀
“一群笨蛋!不过——还算是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但这不代表我认可你了,总之,我还有事,今天就先告辞了,秀,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嗯,虽然也挺期待晚饭,不过还是不打搅两位的二人世界比较好,先告辞了,阿越,唯恋。”
“啊,我——”
我刚准备起身相送,却被恋摁住了肩膀。
“送客人是女主人的责任,交给我吧,越君。”
“啊,嗯……”
恋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看着恋把百和阿秀送到门口。
“那么,路上小心,秀,小百。”
“嗯。”
“明天见,小恋。”
(门外)
“是不是觉得总会有好事发生呢,百。”
“你在说什么啊,回去了。”
百有些闹别扭似的加快了脚步,秀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追了上去。
“还是不够坦诚啊,小百。”
“坦诚?为什么要坦诚,坦诚也……不会有什么好事会发生。”
百有些疑惑的伸出手,浅蓝色的眸子里,失去了一贯的自信,覆上一层如轻纱般若隐若现的迷惘。
“也是呢,毕竟,人类这种生物,太过坦诚就会互相伤害,但不够坦诚的人类也一样还是在互相伤害,反正都是互相伤害,小百想选哪种?”
“一个人受伤的那种人类。”
“唔…速答,嘛,要是只有一个人受伤的话——或许不错。”
秀轻轻地拍了拍百的肩膀。
“但是,真的有‘只有一个人受伤’那种事存在吗?既然会受伤——就证明了一点。”
“什么?”
“你,并不是孤身一人。”
微不可闻的叹气声,与少女强忍眼泪的样子,像极了互相伤害的人类所重复所做的互相伤害,但这却又有本质上的不同——真是麻烦。
“抱歉抱歉,又说了不好的话,今天我请你吃饭吧。”
“你这家伙……”
百脸上是近乎恼怒的表情,却又透露出一丝忍不住的浅浅笑意。
“快点,不然就丢下你了。”
秀加快了步子的速率,只是为了不让百看见自己眼中的动摇。
“比起百,最不够坦诚的其实是我自己,坦诚的从来都不是——隐藏在心的事…”
“什么?秀?”
“没什么,晚饭想吃什么?”
“嗯,我想想……”
“别露出那种抱着极大期待的眼神啊,我也只是个工薪阶层……”
“切~那就天妇罗盖浇饭吧。”
“嘛,这个倒是没问题,那我就要青鱼拌饭。”
夜幕,城市的灯光下,两个人的身影渐渐涌入人潮。
(“抵望”餐馆)
“欢迎,两位客人,现在点餐吗”
“我要青鱼拌饭,加纳豆,这家伙是中份的天妇罗盖浇饭。”
店员熟练的记下了菜单。
“饮品呢?”
“我要咖啡,你呢,百,喂,百。”
百正出神的盯着窗外的霓虹闪烁。
“啊……我,那个,咖啡就行。”
“两杯咖啡,青云拌饭附加纳豆,还有中份的天妇罗盖浇饭,请稍等一下。”
“啊,嗯,谢谢…”
“怎么了。”
“只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诶……~嘛,我也这么觉得,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小百。”
“什么意思?”
百撅起了嘴。
“其实,大家都清楚的记得过去的事,只是不明明白白的说出来,那样或许让人比较舒服。百也会这么想吗?”
“怎么想啊…怎么想都已经过去了啊,笨蛋。”
“既然如此,那说出来也没关系吧。”
秀仍是一副不温不火,简直让人火大的笑容。
“说出来——是‘没关系’的啊。”
“是吗…‘没关系’啊。”
“是啊…你,还是喜欢问这些没意义的问题啊,秀,简直像个没得到玩具就闹别扭,一遍一遍问为什么的小孩子啊。”
“因为得不到玩具,所以才想要玩具啊,因为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玩具,所以才无论如何都想得到啊。顺带一提,我从来都不觉得‘意义’这个词真的存在‘意义’。”
“卑鄙的回答,不过,挺适合你。”
“哈,全部都不要相信哟,我向来厌恶说实话。”
“所噶,是那样啊,肚子好饿……快点啊!”
“到底,谁比较像小孩子啊…”
(20分钟后)
“久等了——”
“太慢了!”
“呀啦呀啦,这样对辛苦工作的店员可是不敬哟。”
一个远远飘来的声音。
“店长…”
“樱野君,这里就交给我负责吧。”
“啊,是。”
表情有些许的随便,周身却给人以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
这家餐馆的老板,两人的旧相识——富由·川店长
“还是老脾气呢,小百。”
“没错没错,就是这么坏脾气的女人,所以现在还是一个人。”
“什么一个人啊,不是还有秀嘛,喂,秀,你也是,真受得了这样的女人啊。”
“哈,没什么的,好久不见了呢,川。”
“嗯,确实好久不见,最近忙着准备婚事,没什么时间到店里来,抱歉。”
“理解,对了,理惠还好吗。”
“嗯,挺好的,就是最近脾气越来越急躁了,毕竟,婚礼是头等大事啊,你们几个,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老样子。”
“老样子啊——也是呢,恋和伬越怎么样了。”
“不明白的在一起生活。”
听见秀的回答,川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起来。
“也是挺厉害的,话说,你们俩要不要试着交往下,你和小百。”
“嚯,挺大胆的建议呢,听见了没,小百。”
“听见了……”
百咬着汤匙,很简单的挤出这几个字,看上去不是很高兴。
“那,要和我交往下看看吗,多穗小姐。”
秀伸出右手,看上去十分的绅士。
“才不要……不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被明确的拒绝了,看见了吗,川。”
“看见了——老样子,嘛,你们俩继续享受晚饭吧,我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今天这顿饭——”
“如何,你要请客吗,吝啬鬼。”
百把戳着天妇罗的叉子递到了川的眼前。
“不,给你们俩打个八折吧。”
“切……黑心商人,快给我回去。”
“是,是,女士的发言,不能不听呢。那,下次有机会再见了,小百,秀。”
“嗯,下次见。”
“快走!”
川离开后,餐桌又回复了平静。
“呐……秀。”
“怎么了,吃青鱼的时候别随便叫我,会被鱼刺卡住的。”
“我说你啊——说和我交往什么的,是认真的吗。”
“怎么可能是认真的呢?还是说,你当真了?”
秀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笨蛋,怎么可能当真,你可是有喜欢的人的,就算你忘记了,我也不会忘记。”
“嗯,说的没错。”
秀低下头,专心的切着青鱼。
“抱歉,那个——”
“不,百不需要道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为什么到现在还这么说啊!你真的是个笨蛋啊!”
“因为,除了承受,没有别的方法可以选择,不光是我,越,恋,还是小百,川,活着的大家,都是一样的,都在承受着,背负着这一切。”
“我说的不是大家——”
百用筷子指向秀。
“而是你,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的感受到底是什么。”
秀的脸上现出一丝错愕,转瞬即逝,似乎有什么东西再度转动,齿轮摩擦的声音,穿越了漫长的时间长河又一次,不可逆的令那心湖,泛起了小小的涟漪。
“我,没什么的。”
好像竭尽全力的掩饰着那样,这一切全部,映入了百的双眼。
“到底,谁才是不够坦率的小孩子啊……真是的。”
望着那个满腹心事的家伙,百狠狠地把天妇罗,塞进了嘴里。
不大的房间里只有电风扇工作的声音,虽然已经是秋天,天气还是有些许的炎热,街道上也有拿着扇子,三三两两走着的行人。
“那个,越君。”
“怎么了,恋。”
“秀和小百,有在好好吃饭吗。”
“唔,原来在担心这个啊——小百一向不太注重这个,但秀可是很会照顾人的,虽然,不怎么会照顾自己啊……”
“哈……这到底算不算夸奖呢。”
“明天是周末,姑且问一下,想去哪儿玩吗,恋。”
“啊,真的吗,很期待啊,和越君出去约会什么的,和越君一起去哪儿的话会觉得很高兴,哪里都可以。”
“这样啊,那,明天再讨论吧。”
“是。”
笑了呢,恋,真的为此而感到——十分高兴啊。
我和恋,到底为什么会在一起呢——似乎有个很长,很长,长到不知该如何说起的故事,但是——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忘记了…………
为什么会忘记呢?
大概是太过强烈的感受,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都——
“越君…?”
“啊,抱歉,我是不是——”
“看上去很累的样子,要不早点休息吧?”
“嗯,让你担心了。”
“不,这是我的责任嘛。”
恋毫不介意的露出了笑容。
责任——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并不讨厌却有种十分遥远的感觉。
“这是我的责任——”…………“别再对我那么温柔了!拜托你了…”……“没什么啊……”
“可恶!”…………“因为,因为喜欢啊!”…………“嗯,这样才适合我嘛。”
“嗯…………”
如果有什么比喻比较适合,传输中的讯息遇到了突然失去电力的情况,便永远隐藏在那纵横交错着的时间的线轴中,再也不会被提及,只有这错乱,类似触电的感觉,明明白白地提醒着我,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渐渐遗忘,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不安——却又安心了下来。
“恋,你还是回去吧。”
“诶?什么?”
“你搬过来照顾我确实帮了很多忙,但你的父母不是很赞成吧。毕竟我们俩还只是孩子啊——你还有学校的课程…”
恋听见我的话,正在铺被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但是,我——”
恋有些神经质的握住左手的大拇指,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这样。
“我知道恋的愿望,所以才这么决定。”
“不,越君,越君你什么都不知道!”
“嗯,你还是回去吧,恋。”
“才不回去!你不把话说清楚我绝对不回去!”
恋抱着双臂,坚定的望向我。
那目光,是认真的。
“恋现在所能做到的一切,并不是我需要的。”
“不是……越君所需要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我现在,没有恋的话也可以好好生活。”
“所以我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还不明白吗。”
我走到恋的身边,把她系在腰间的房门钥匙拿了下来。
“恋对我来说,还不是必须要陪在身边才可以的人。”
虽然是个十分炎热的秋日夜晚,还是觉得室内的空气一下子——近乎凝固
“那——我对越君来说,是多余的人…吗?”
“并不是多余的人,而是,现在的我并不需要。”
“那——和多余有什么区别吗。”
“有的。”
“你倒是告诉我那是什么区别啊!”
“不知道,但我知道是有区别的,因为恋对我来说不是多余的人。”
“你——”
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拒绝了我去搀扶她的手,
“为什么要,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选择呢!”
“我……”
结果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回答,就那样注视着恋的背影渐渐远去。
差劲啊——我…………
(关门的声音)
“啊啊,最近的年轻人都是一脸消沉,让人不爽。”
“很烦啊你。”
“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我才会出现的嘛。”
“啰嗦……”
“不够坦率的年轻人也很令人讨厌啊,就算是有一点大人的样子也不用什么事都隐瞒着不说吧。在‘自己’面前也是这样吗?”
“隐瞒什么的,结果,不就是为了欺骗自己吗。”
“对,对,这种强词夺理,却又无法辩驳的回击也很让人讨厌,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恋,生气了吗。”
停下敲击着键盘的手,我有些不知所措。
“哈——?”
人格2露出了见到怪物一样的神情,不过——看着自己的脸作出这样的表情归根结底还是不太习惯。
“不是很明显吗,被自己的男朋友当成多余的存在,换做哪个人,都会很生气的吧。”
“并不是多余的人……”
“是,是,但也不是必须需要的人啊,你,其实是在害怕吧。”
“害怕?”
“害怕这样的自己,害怕被恋发现了真正的自己,害怕和当初不一样的自己。”
“我,那个,最近有点想不起以前的事了。”
“比如?”
“比如和恋的相遇,告白,交往——以前的事,完全理不出头绪。”
“那你自己去问她不就好了吗,她肯定会记得的,两人同时忘记这些的机率,如果真的遇见,某种意义上也就没必要那么苦恼了。哈哈哈,真是肤浅而又奢侈的烦恼啊,你。”
人格2打开冰箱,自顾自的拿了一瓶啤酒。
“但是我——”
“说到底你还是害怕吧——”
“为什么会忘记这些事……”
“为什么会忘记——这其实和为什么会记得是同一个道理,都是必然啊,必须要忘记的事有必须要忘记的理由,而必须要记得的事也有必须要记得的理由,再正常不过了吧。”
“为什么你总是能心平气和的说这些意义不明的话啊……”
“因为,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你这笨蛋。为了成为你的对立面啊。”
“我的对立面?为什么自己要成为自己的对立面啊。”
“人总是由心做主还不愿承认,客观所产生的对立,才能让你察觉到一些仅凭主观无法察觉到的事。”
“哈?那是什么?”
“例如——变得现实一点。”
“现实啊…进入社会以后,确实,改变了不少,总觉得没以前那么天真了。”
“不是这个的问题,你还是不明白啊。无论是谁都要活下去,这一点我也是一样,总之,谢谢你的啤酒,ThankYou。希望最近不要再见到你,主格君。”
“我也是……这么想的。”
“连自己都尝试远离,人类太奇怪了吧,对了,我建议你暂时——抛弃关于找到过去记忆的想法比较好。”
“为什么?”
“现在不是个合适的回忆起那些的时机,隐约有这种预感。”
“是吗…?”
“再说,能想起来的时候就能想起来的,现在过多的考虑,反而会让你感到厌烦,那颗本可用来感受其余情感的心也会因这感觉而错乱的,就算得到了什么,也会失去更多。”
“这样啊,那,恋那里——”
“啊,笨蛋,明明只是个社会菜鸟,好好依靠身边可以依靠的人吧,例如那个小姑娘。反正——”
“什么?”
“没什么,再次谢谢你的啤酒,我要回去了。”
“嗯,辛苦了。”
“反正,终有一日也会失去,不是吗,如果不是那样,便就是拥有,真是简单的选择题呢…”
我们啊——生活在由谎言堆积起的真实中,若有朝一日发现这点,依旧会选择,如此不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因为那样便不会将近乎真实的虚假用这本是真实的虚假揭穿,坦然的接受谎言,并以此为方法生活下去,同样是超乎异常的一份勇气。想否认的话,就抱着真相活下去吧,即便终有一日发现,这样的生活,本就是言不由衷,十分虚假的真实。
和百告别后,秀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漆黑的房间,没有开灯的必要,习惯了生活也就等同于习惯了黑暗,光明和温暖是必须伸出手渴求才能触及的东西,并不是必需品,这点——从投身于此的第一秒,便在咽下那哽咽的感觉后,明白了。
“真寂寞啊…”
宛若烙刻于心挥之不去的回忆那般,从喉咙的最深处,或者是心的最深处,迸发出这浅浅的几字。
沉重的令人再也不想站起,却又如晚风般若有若无的存在,只是那侵入骨髓的寒冷,倒在此刻觉出一丝淡淡的暖意,最起码,让这疲乏的双眼能够在近乎虚无的空气中,探寻到,除了自身以外的存在。
“真寂寞啊……”
这不是感叹,只是陈述事实罢了,日复一日的怀疑,提问,到现在,一成不变的说出这些。
时间,一直在向前啊……
到底是从何时起,习惯了悲伤,对此感到麻木,即便是来之不易的点滴喜悦,也用那无法言语的寂寞,一并排离,只是想尽可能的远离任何——让这冰封心湖再次泛起涟漪的存在。
所包容的一切,就以这固定的姿态,一直存于此吧。
已经不需要再填补了,已经——再也填补不进,任何了。
刚刚回到家的百没能来得及换掉外套,便被手机那带有强烈怨念的震动,卷入了一场风暴,只不过风暴的中心,变成了自己。
“喂。”
没有回应。
“喂……小恋?”
还是没有回应。
“没人的话我挂喽。”
“别挂啊!”
叹气,这家伙总是这样,不是不得不做的事,便总是需要人推到不得不做的份上。
“那,又怎么了。幸福的奈实小姐。”
“才不是什么幸福的奈实小姐,而是被抛弃的奈实小姐啊。”
“哈?被抛弃的?怎么了,又和阿越那笨蛋闹别扭了吗。”
“嗯。”
“所噶,没关系,明天就可以和好的,我挂了哟。”
“别挂啊!这次不一样!”
“你每次都这么说……真是的,为什么最像小鬼的你们俩能在一起啊,简直就是对大人殿堂的亵渎,姑且先听一下你的陈词,这次有什么不同。”
“那个……”
“事到如今又迟疑了?快点说啊!”
“那个,被说了很过分的话呢……”
“很过分的话……那是什么,越这笨蛋又说什么了吗。”
“不需要我的照顾——我是,多余的人,这样的感觉吧。”
……诶,这算什么?
不,这不是炫耀恩爱吧……为什么,觉得,莫名的超级火大啊!
“就这样…………”
“嗯…………”
“笨蛋啊,你们两个人是笨蛋啊!这种事有必要说出需要还是不需要吗!”
“但是……被这么说了啊。”
“那家伙只是想让你回去而已吧,毕竟,你还是在校学生,可不像我们。”
“但我也有我能做到的事。”
“照顾他是你现在能做的事,也是你想做的事,但不是必须要做的事,因为——他可以照顾好自己,而不是单纯的需要你的照顾,何况——真是小孩子,为了某个人想做某些事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啊,这绝不是两个人唯一的相处之道,相信那个人能做到某些事,不用自己特意去做那个人也能做到某些事,这才是信任,是除了互相喜欢之外,两人能够在一起的重要前提之一啊。”
“那别的前提是什么?”
“你先想着怎么解决眼前的‘危机’比较好。”
“‘危机’?”
“对,对,信任危机。”
“没有信任危机啊,我相信越君能够照顾好自己。”
“那——?”
“但我觉得由自己来照顾他更好。”
“唔……真是完全说不通,败给你了。总之,最近别再去那么频繁了,这点能做到吧,偶尔你也可以偷下懒,学会对自己说No啊”
“No!”
“不是对我说啊!”
“嘿嘿,谢谢你,小百。”
“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改变吧。”
“因为改变很辛苦嘛。”
“好理由,不得不接受不想改变的改变——真是愚忠啊,小恋。”
“什么?”
“没什么,感慨下自己的人生。”
“这样啊。”
“嗯,现在恢复了吧。”
“嗯,完全回复了。”
“那么只要去和那个笨蛋和好就行了,你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吧。”
“嗯,没问题。”
“我还没换衣服呢,今天想早点休息。”
“是,晚安,小百。”
“晚安。”
百挂断了电话,力竭的瘫倒在沙发上,注视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一秒,一秒流逝。
“原来如此,改变只不过是——”
房间的一角,街角的路灯——不断改变的是人自己的心吧。
到底还剩下什么——是自己无论如何也能始终相信的事呢……
不知道,只是一味的追求着——遥不可及的事物,却忘记脚下的步伐离那所谓的遥不可及,或许只有一步之遥也不一定,
为何——会认定,那是遥不可及的事物呢……或许正是因为笃信着这点,而忘记了迄今为止一步一步所积累起的全部,到头来,无论多么接近——也还是,遥不可及……
真是愚蠢至极……愚蠢的放弃了。
“不再相信自己曾相信的相信。”
“豁达的人生,某种意义上也是满不在乎的人生,是毫不在意的人生啊。”
秀在笔记本的扉页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一切都没什么改变不是吗。”
“为什么会改变?为什么会顺着你的意愿改变?”
虚空中的声音如此问道。
“但是改变了,改变了啊……”
“那就是如你所愿的‘改变了’不是吗,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不满。”
“为什么要改变啊!不明白啊!”
“等到你能够正视何为改变,何为不变,此中真意,自能分辨。”
简简单单的叹息,似乎变成了本能,确实如此,即便自认为这颗心早就已经因不堪重负而麻木了习惯痛苦,还是会有无法遏制的悲伤顺着时间所撕裂的缝隙,无可抑止的流淌。
感受不到疼痛,只是巨大且又莫名的悲哀,哀鸿遍野却不是自己传达出的声音,徒劳的留下眼泪,双手在皮肤上划下深深的烙印,即便如此也还是无法察觉到一丝一毫的痛楚,察觉到自身存在的证明。
哪怕大声呐喊,声嘶力竭也只不过是无法让任何人察觉到的,微不可闻的小小叹息。
这样下去,这样下去的话——有朝一日,连自身也会忘记,渴求这份不知为何的‘意义’的意义吧。
只是想简单的生活着……吝啬的神。
(来电显示,恋)
“唔……”
我忐忑不安的摁向接通纽
等待着,电话那端的声音,沉默——似乎被拉长到一个不真实的界限。
令人窒息。
“呐,明天早饭想吃什么?”
有些惊讶,片刻后,嘴角露出了笑容。
“还用说吗,你的料理。”
魔王,似乎也是会爱上别人的啊。
关于那个企划,果然是被否定了,但上级给的建议是:别用折磨爱人的魔王怎么样,而是勇者禁锢着自己的爱,才让魔王,变成了魔王。
虽然本质都是一样的故事,但这其中,肯定有些许不同。
因为爱而开始的故事——想必也会以爱结束吧。
魔王:希约尔
勇者:艾莉欧
结局:未知,因为还没写出来啊。
我们还未到达的地方——第一日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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